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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显示技术Micro LED 智能手表市场成关键滩头堡
苹果日前发表2023年最新iPhone 15系列及Apple Watch系列等新品,就各项产品规格而言,大抵是渐进式的提升,但在占零组件单一成本比重最高的显示器方面,仍然是采用AMOLED,与2023年产品差异不大,比较特别的是第二代Apple Watch Ultra最大亮度提升50%,至于新兴的Micro LED何时能搭载在苹果的智能手表上? 短期内仍然没有迹象。Micro LED号称是终极显示器,因为它具备众多优异显示特性,不但在亮度、对比值、精细度、尺寸范围、反应速度、高效率/低功耗、可挠曲、透明性、内嵌其他传感器等方面的潜力,均优于目前占主流地位的TFT LCD及AMOLED技术,所以产业对发展Micro LED的热度相当高。Micro LED目前真正商品化的应用,是超大型显示器,TFT LCD玻璃基板难以切割出来的100寸以上显示应用,更适合能采拼接方式弹性组合的Micro LED。三星电子(Samsung Electronics)在CES 2023展会中,推出50、63、76、89、101、114与140寸新机型,主打企业行销宣传及家庭电影院应用,价格虽与前几年相较有所下降,但仍是奢华等级,例如北美市场89寸Micro LED TV产品,售价约10万美元。由于电视机用的显示面板并不需要很高的精细度,加上Micro LED TV因量产性低导致单价偏高,对于目前在巨量移转/巨量修复技术仍在发展中的Micro LED业者练兵而言颇为适合。若Micro LED显示器要真正达到大量出货,第一个滩头堡市场应该就是在智能手表。全球智能手表1年的市场需求约1亿支上下,其中苹果的Apple Watch约占半数,苹果若能领先采用Micro LED显示技术,势必能带动小尺寸Micro LED在穿戴式应用市场的起飞。为何智能手表的量产优先顺序,会高于智能手机?一方面智能手表的市场规模仅智能手机的10分之1以下,此外,1支智能手表其显示器需要的Micro LED像素数,仅约智能手机用显示器的15分之1至20分之1,两项因素加乘考量后,明显可见Micro LED切入智能手表应用市场的门槛较低,包括LED芯片厂的投资额、初期量产所需要的Micro LED数量等,后者涉及到良率、量产性方面能否满足初期的市场需求。尽管苹果产品(包括手表、MR等)采用Micro LED的脚步不如原先预期的快,但是其他业者包括友达等,展现出更为积极的态度,预计2023年内要出货给客户智能手表用的Micro LED。其实,友达在车用Micro LED显示器的脚步也相当快,不过,众所周知汽车产业链比较保守,要打入主力车厂的供应链往往需要3~5年的布局及认证,车厂需要先确定其所采用的电子零组件,在可靠度、货源稳定供应能力上没有问题,所以倾向希望友达等Micro LED业者先在消费性电子产品市场开创量产佳绩,之后再应用到汽车市场,毕竟汽车产品的使用周期长达10~20年,车厂会采取比较稳紮稳打的策略。目前市场规模1亿支上下的智能手表,随着个人健康监测需求提升,市场可望持续成长,一旦Micro LED成功切入智能手表之后,预期将成为2030年以前Micro LED显示器最大的出海口。
AI风潮引爆矽光子应用
2023年9月的SEMICON Taiwan会议中,矽光子(Si photonics)技术引起热烈讨论。在9月5日「矽光子国际论坛」中,笔者也受邀与台积电、日月光、工研院、美国Cisco及日本爱德万测试(Advantest)的专家同台,主持人是日月光CEO吴田玉,共同讨论矽光子技术在人工智能(AI)时代中,所能扮演的角色。以下是个人在这个议题中,所表达的看法。众所周知,矽光子技术已经发展超过20年,主要是利用CMOS成熟制程,将处理光信号所需的光导管、调变器、光栅、耦合器,甚至光侦测器等主被动元件整合在矽基板上。目前唯一无法整合进矽基板者,是半导体雷射,因为涉及到不同的材料系统,只能以封装的方法处理。矽光子基板负责将光的信号转换为电信号,此为接收端,发射端就是将电信号经由雷射转换为光信号。由于使用成熟半导体制程,在微小化、整合度、量产的良率,甚至成本都具有优势。再加上使用光信号,对比于电信号,又有着高带宽、低延迟(low latency)以及低功耗的优势。自从光纤通讯在1980年代被引进之后,一直担任信号传输的角色。初期在人类使用数据量还不大的时候,光通讯运用在长距离的传输,如海底光缆、大都会地区的网络。随着数据量的提升,光通讯开始进入区域网络。近来生成式人工智能(generative AI)的兴起,最大的数据产生及传输量是发生在AI服务器之间,因为任何一个大型的模型,都包含数百亿个参数,而每次训练所要花费的算力是惊人的,这些都依赖芯片彼此间的平行运算以及数据交换。拜半导体先进制程之赐,目前处理或计算1个指令,只需要1~2 nsec的时间;但是数据传输速度的增幅,却永远跟不上算力的增加。光是在光纤内运行1米距离会产生5 nsec的延迟,因此AI服务器的算力有相当的时间在等待数据而停滞。若改用电信号来传输,等待的时间就更久了。解决之道当然就是将转换光信号的装置,愈靠近CPU/GPU/ASIC芯片愈好,以改善信号延迟,这中间最好避免掉电路板。因此,co-package optics(CPO)包含矽光子基板,便应运而生。CPO目前主力是放在交换器(switch)内,将矽光子基板与处理电信号IC芯片,以堆叠(stacking)的封装方式结合,再连接上光纤,比邻于各式IC处理器,这就是最靠近及最低延迟的选择方案了。在2000年代中期,IBM在其年度的技术展望(Technology Outlook),特别提出光连结(Optical interconnect)为未来技术的重点。IBM非常自豪于技术上的预测,也表示自己从来没有预测失败过,有的只是发生时间的早晚。彼时并不知道会有AI运算的蓬勃发展,也不清楚半导体的技术会进展到3纳米以下。但是很明确的是,人类在数据传输的使用量会持续地增加,而矽光子技术将在光连结上扮演重要的角色。当时光连结的提出,也不清楚是会发生在芯片与芯片间(chip to chip)信号的连结,还是载板之间(board to board)信号的连结,或者是服务器架间(rack to rack)的信号连结。如今服务器架间的信号连结,甚至于架上的层与层之间(unit to unit),已经广泛地采用光连结技术。而芯片之间信号的连结,已经被台积电的先进封装技术3DIC/CoWoS/chiplet/fabric,使用电信号交换给解决了。接下来的重头戏会是载板之间的信号连结,目前的主力还是使用电信号的连接,至于光的连结就拭目以待。CPO结合矽光子技术,提供AI风潮中提升数据传输速度的最佳解决方式,这对于产业生态链却是一个巨大的改变。传统使用插拔(pluggable)光模块的生态系,并不会坐以待毙。在今年(2023)的全球光通讯大会(OFC)上,linear-drive pluggable optics(LPO)即受到广泛的注意,被视为传统势力的一大反扑。Linear-drive的概念是拿掉插拔光模块内re-timer/DSP功能,而增加在ASIC内信号处理的负担,如此便减低模块内的信号延迟及功耗。因此之故,可以再往前推进1~2个时代的产品,而整个产业生态链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如同半导体制程所使用的浸润式DUV微影设备,在不改变DUV曝光机的生态下,又往前推进几个时代,直到EUV曝光机接手。矽光子CPO的时代终究是会来临,若LPO顺利推展,可能会使发生的时间延后。事实上,linear-drive的概念亦可以使用在CPO上,如此不论在信号延迟及功耗上,又会有更佳的表现。本文感谢与郑鸿儒博士的讨论。
越南的半导体旅程
在全球供应链重新布局之际,越南成为电子制造加值链的一个新环节,并为越南发展半导体意向增添几分想像。半导体的发展,可以依靠的不是终端消费市场,而是电子系统的大量制造。半导体的几个较发达的地区,从美、日、台、韩、中等无不经历此一过程。如此才有办法解释为何台、韩规模不大的国内终端消费市场,最终撑起如此巨大的半导体产业。越南人口近亿(约9,950万人),倍于台、韩,全球电子制造加值链的移转也是重要新节点。目前越南半导体产业已开始发展IC线路设计,如FAP(Financial and Promoting Technology;一家大型的信息服务公司)与国营的越南电信(Viettel)下的设计事业群/子公司。半导体制造方面已先进入后段领域,英特尔(Intel)已在河内投资封装测试厂,而且宣布将扩大投资。三星电子(Samsung Electronics)的封装测试厂设立于北部太原省(Thai Nguyen Province),2023年第3季已开始量产FC-BGA(Flip Chip-Ball Grid Array)。Amkor于北部北宁省(Bac Ninh Province)设立的封测厂将于第4季开始量产。这几个大厂的设立显现出「北存储器、南逻辑」的格局。至于半导体制造的核心晶圆厂,越南政府在优先次序上是置于IC设计之后的,据说是由于先进晶圆厂投资金额较庞大、生态环境要求比较严格、需要较长期技术累积的理由。但是上述的理由只适用于逻辑先进制程的12寸厂,对于毋需依托于先进制程的领域如半导体功率元件、矽光子等,这些原因并不太会形成巨大的进入障碍,这些领域是可以现在优先考虑的。以宽带隙(wide band gap)半导体为例,目前次产业的形成还在初期,先进者并无太明显的先发优势,加上产业的竞争方向比较倾向于材料的研究,较少竞逐新制程开发,研发经费并不需要在经营体量形成规模经济后才能累积足够盈余、自主研究,因此目前进入此领域也比较有机会在竞争过程中逐渐赶上领先族群。以越南这样一个半导体制造领域的新进者,在目前的既有的条件下应该先做几件事。第一,是立法投资奖励条例。目前越南并无类似的法令,也许有补助金,但是以行政命令补助,与依法规补助,对于投资者的风险评估是天差地别。特别是在目前的世界竞争格局之下,要建立、或者是要重新建立半导体制造能力的国家几乎都动用国家资本、以法令规范行之。补助办法就是一个费时的研究专案,不同的补助办法会导致不同得结果,而且有些是出乎预期的。兼之立法也需要时间,即使越南半导体制造能力发展优先次序排列较后,奖励补助条例依然是马上要开展的事。第二,是提升目前既存的科技园区,或者建立专用半导体园区,直到能支持晶园厂能运作的规格。科技园区是越南行之有年且有成效的措施,譬如Amkor的封测厂就设立于安丰工业园区(Yen Phong II-C Industry Park)之中。但是晶园厂有独特的需求,譬如极稳定的电力供应、特殊气体等。政府预先完成的基础设施对于投资评估是另一项吸引力。第三,是人才培育。人才培育需要先行于产业发展,而且前置时间长。大部分的人才培育需要公权力的运作,这也是马上要做的事。要切入半导体制造环节并且在其中存活下来当然不是容易的事,上面列的也只是必须先行的几项。但是也有要注意的地方:在政府的支持下仍然要保持合理的市场竞争,以刺激整体产业的活力,此乃半导体产业协会(Semiconductor Industry association;SIA)对印度政府的忠告,我相信对越南也受用。
IC设计业的新时代
2020年后,IC设计业同业购并案例大幅减少,反倒从IC设计业购并软件业的案例大幅增加。根据统计,IC设计业购并同业的案例从2009年的67件,减少到2021年的21件,但IC设计业购并软件业的案例却出现了17个案例。超微(AMD)在2022年宣布购并数据中心软件平台商Pensando,希望能提高数据中心市场的影响力,并强化与英特尔(Intel)对抗的强度。高通(Qualcomm)在2022年购并车用软件公司Veoneer与Arriver,NVIDIA则购并了Excelero。而前十大IC设计公司的购并范例,以博通(Broadcom)购并VMware与赛门铁克(Symantec)最为知名。我们试着深度理解博通在AIoT时代的重心转移与未来的经营策略,提供还挣扎于要与国内IC设计在成熟制程上短兵相接的台湾IC设计业者。过去的半导体业是个技术挂帅的产业,上下游之间是种线性关系,上游设计产品,委托代工厂商交给组装大厂,基本上就完成整个供应链的运作流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成为横向应用的显学之后,两者之间的力量相互拉扯,企业也可以在两者之间找出适当的平衡点,做为新时代产品的市场定位。但更高明的厂商在布局跨业、跨区、跨领域的商机之前,先行思考软硬整合、体制改造的工作。以博通为例,2021年以610亿美元购并云端虚拟架构公司VMware,以利协助客户建立虚拟化服务时,各种投资的机器设备可以被运用到最佳化的状态。另外,在串连服务体系的过程中,网安成为关键议题,博通在2019年以107亿美元购并赛门铁克,但这些动作都是斧凿的痕迹,也给台湾专注量产制造,或者成熟制程的IC设计厂商些许参考。事实上,2018年博通买下CA Technologies时,最初被视为难有综效,但在2023年第2季时,博通营收中软件比例已达22%,如果考量VMware在2022年132亿美元的营收,我们要重新定位博通到底是一家IC设计公司,还是软件服务商。其次,大家看到的可能是吸纳进来的业务,但很少人注意到斜杠之后,两大部门业务之间的整合与相互支持,是一种最高价的综效,也是台湾厂商最难突破的高墙。也许我们没有办法去管理大规模的美系软件厂商,但台湾内部的小循环不可行吗?透过新购并的软件平台,能深化价值与服务吗?经营者如果只是1+1=2,那是简单的算数,如何1+1=3或4才是高难度的管理挑战。这种事情,台系厂商经营干部很少谈,是老板不买单,还是老板根本不想谈? 
定义、定位、定价
IC设计业是半导体业,这毋庸置疑,只是IC设计业是制造业吗?这个行业分明没有工厂,所以也被称为「Fabless」,难道他们不是服务业吗?2022年台湾IC设计业的年产值大约400亿美元,由于这是个脑力、技术密集的产业,多数的附加价值来自台湾本地,如以台湾GDP总量8,000亿美元计算,IC设计业对台湾GDP贡献值可能在4%上下。DIGITIMES也是依附于电子业的专业服务业,与IC设计业一样,我们都是介于二级、三级产业之间的服务业,那麽我们可以自称2.5级产业吗?这种产业型态能否成为台湾产业发展的契机,甚至是平衡社会发展的力量呢?其次,想从事2.5级产业发展的企业,必须深度理解目标产业的特质,否则对客户没有足够的说服力,当然就定义不出好的价钱,甚至在进行大规模投资的过程中被市场消灭了!如果从1970年代英特尔(Intel)推出微处理器、台湾推动RCA计划开始算起,大致已经经历了半个世纪。以我的认知,1985年微软(Microsoft)推出视窗软件、英特尔的386微处理器带来康柏(Compaq)、宏碁领先推出兼容电脑以前,都是产业萌芽期,之后才是真正形成新时代产业的时代。1985~2007年iPhone上市之前,都是个人电脑主导产业的时代,而iPhone的双向互动功能,改变了世界电子业的生态,这是第二个阶段,我们可以称为「移动通信的时代」。最近ChatGPT上市之后,人工智能真正成为显学,黄仁勳说,这是人工智能的iPhone时代,意思是人工智能即将进入爆发性成长的阶段。先不论这样的评论可以被落实到什麽样的境界,我们可以先期探索在人工智能与物联网相互激荡的AIoT时代,我们如何定义我们的事业,并为自己的企业找到新的定位,重新因为目标客户、服务方式的不同,重新订定新的价格方针?在个人电脑时代,台湾以「蚂蚁雄兵」的产业营运模式应战,一开始百花齐放,1992年时光是生产NB的公司就将近50家,彼此探询规格、杀价竞争,但内部的竞争创造出了产业竞争力。所以我们常说:「台湾人关起门来打得你死我活,但躺在地上的是日本人、韩国人」。韩国营运成本较高的三星电子(Samsung Electornics)、乐金电子(LG Electornics)不敢撄其锋,选择以品牌、关键零件应战,经营成果较台湾毫不逊色,也形成今日台韩产业结构的差异。到了以手机为主力的移动通信时代,谁抢到苹果(Apple)、惠普(HP)、戴尔(Dell)的代工订单,谁就可能是赢家,强调ODM的设计能力、经济规模与资本运作都是成败的关键,企业拼命争取上市的机会,透过公开市场的资金进行扩张、对抗。这些故事离我们并不远,只是故事的剧本正在改变中。人工智能、服务器、绘图芯片引导的新时代,领先的NVIDIA与超微(AMD)意图巩固生态系,而现在跟他们购买芯片的亚马逊(Amazon)、微软、Google、Meta都在自研芯片。亚马逊、Google与高通(Qualcomm)、Marvell之间的合作,也可能是深化NVIDIA与联发科合作的触媒。产业之间的竞合关系不仅改变,也出现敌友难分的时代,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如何帮自己定位呢?
迈向低碳永续家园
梭罗(Henry David Thoreau, 1817~1862)曾说过:「We can never have enough of Nature.」他一直在告诉我们永续发展的重要性。近年来, 经济部大力推动永续发展(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SDGs),甚至在社会新创暨新创产品及服务采购奖也涵盖SDG领域。在智能农业领域,AgriTalk(农译)技术一直朝低碳永续研发,除了非常坚持无毒有机的农业生产,更进一步,希望智能农业也能帮助净零碳排,于是以人工智能(AI)物联网(IoT)系统发展低消耗、高效率之精准农业系统,导入智能碳权云端系统,打造植物碳吸存模块化系统,可以帮助达成净零碳排的目的。利用人工智能及物联网,AgriTalk控制让智能农业生产能够标准化「固碳总量」及精准记录「碳足迹」,其作法是以AI精准施肥及农药使用,保护土壤永续。同时以IoT智能控制记录总用电及用水记录(进行碳足迹监控)。AgriTalk采用袋耕的方式,很容易将农业用废弃物炭化生成「生物炭」回归土壤及固碳。有趣的是,AgriTalk生产的姜黄在吸收二氧化碳进行光合作用时,在泥土内的姜黄茎部能固碳,效果极佳。AgriTalk多方面进行研发,让有机无毒智能技术可中和土壤,增加土壤的保水力及通气性,吸附土壤养分使其不易流失,并能提高族群数量及多样性。生产农产品为例,考虑净零碳排将无可避免地增加生产成本。然而,AgriTalk仍坚持农业应以永续发展为目标,并不遗余力地追求此目标。目前,AgriTalk已达到14项SDG指标,并得到了回报,经济部社会新创暨新创产品及服务采购奖特别颁发SDGs第12项指标的荣誉,亦即农业智能化服务。AgriTalk不计成本地实践净零碳排这种做法,在一般传统农业生产往往不易达成。这种做法在追求营利的同时,也不忘关注健康及环保问题,秉持着对地球永续经营的关怀。这样的承诺和移动对于农业产业而言具有重要意义。AgriTalk所实践的永续农业模式,除了促进生产力的提升,也对环境造成的影响更加友好。虽然过程中可能需付出额外的投资,但对未来环境和社会的影响却是无价的。希望AgriTalk的做法能激励其他农业从业者,引导他们寻找更加永续和环保的方法来生产农产品。这个事例向我们传递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在追求经济效益的同时,我们也必须关注地球的健康,并寻找在这两者之间达成平衡的方法。只有如此,我们才能实现可持续的农业发展,为我们的子孙后代留下更美好的未来。
破题、解题
我常说:「网络世界里一定会有答案,但关键在是否问对了问题!」台湾的问题我们自己最了解,别以为找个诺贝尔奖经济学得主、国际顾问公司就可以药到病除,这真的是「门都没有」!台湾的优势在于制造业,也在于制造业中的「隐形冠军」,他们通常没有自己的品牌,专注在特定技术、市场区隔,《隐形冠军2.0》一书作者说,德语系以外的国家,就属台湾隐形冠军的比例最高。又说隐形冠军很多是家族传承,因此CEO的任职寿命通常是在20年以上,远高于一般企业的6年。由于台湾的隐形冠军与德语系国家相近,我们可以推演「制造业新增的产值、附加价值将集中于特定公司」,这种情况的后果可能与硅谷、旧金山的情况相近。富裕的产业、家庭继续买房、消费,但一般人却难以承受普遍性的生活成本上扬,年轻人不想买房、生小孩。我出生那一年(1958年)的新生儿是41.6万人,当时台湾仅有1,009万人;到1980年时,台湾有1,800万人,新生儿是40万人上下;到了2022年,台湾有2,326万人,但新生儿仅有13.8万人。政府已经发出警讯,2023年台湾的新生儿总数可能不到13万人,用每下愈况还不容易形容陡降的大趋势。如果问题在于产业不均衡,而台湾又不能弃守电子业,那麽往服务业挺进的发展路径存在吗?我们称制造业为二级产业,服务业是三级产业,现在制造业比重提升到已开发国家中难得一见的37.7%,而服务业仅剩60.7%。因为低端服务业吸纳大量人口,台湾研发投资将近一半来自电子业,传统服务业几乎没有研发、新创成功案例。我们都明白,未来世界所有的公司都要以数码资产相互竞争。举例而言,航空公司的会员体系就是个很好的平台,连结了飞航的航线、旅行社、机场、交通连结,我想像得到的是「元宇宙」的应用。有人告诉我,飞机是在最小的空间内,定义出「人的价值」的服务模式。我们不可能改变现在的服务模式,但却可以创造这些模式新的价值。很多产业案例都有一些定义与定位的问题,我常说亚马逊(Amazon)是假装成零售代理商的网络服务公司;DIGITIMES是假装成报社的专业服务公司,那麽华航、长荣能结合上下游,甚至旅客,跳脱传统航空载具的概念发展另类服务业吗?常有电子业的资深朋友说,台湾过去的成就都是因为理工人才的关系,这样的说法失之偏颇,也因为这样我们太专注技术、效率、成本,而缺乏「人」的味道。我们能重新理解产业经营模式的变革,为自己的产业找到新的定位,并跳脱「将本求利」,只做OEM订单的代工模式吗?
从AI变革谈台湾经济三角习题
一趟硅谷之行,深刻的体验贫富落差、时代落差与产业落差的问题。旧金山与硅谷成为两个世界,在硅谷的史丹佛购物中心,穿梭着富裕的消费者,餐厅吃顿饭得支付22%小费,年薪20万美元以上的软件工程师成为天之骄子,但他们也担心,有一天自己被科技取代。ChatGPT一出现,英国电信、Vodafone立即宣布大量裁员,打败软件工程师不是另一家公司的软件工程师,而是软件或其他的新兴科技。我们都知道,真正成功的公司对手只有两个,一个是自己,一个是无法掌握的新科技。顾问公司麦肯锡(McKinsey)说,人工智能技术进程提前了10年,企业经营者得站在第一线观察改变、因应改变。这个水太深了,一般凡夫俗子很难一窥虚实,赢家全拿的剧本不断上演,这几年不再有那麽多新创公司创造惊奇,比较受到瞩目的是生态系的呼朋引伴。打败一家公司容易,打败整个生态系困难或者旷日废时。在台湾,服务器上下游产业,从上游的IC设计、晶圆代工、封测、零件都有商机,下游的服务器生产、工控应用也都水涨船高。台湾的压力不在有没有商机,而是商机也集中在特定的产业领域,AI概念股被大家吹捧,只要能围绕在以NVIDIA与超微(AMD)的生态圈里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最近黄仁勳、苏姿丰分别到台湾停留了10天、5天,他们不是来享受家乡味、吃麻花卷的,是在网络巨擘动手之前先来绑桩。被绑的企业都可以分一杯羹,那麽分不到这杯羹的其他企业、产业,就要面对资源往赢家流动的现实。台湾不是没有荷兰病,而是变形的荷兰病而已。西元2000年时,台湾制造业占比跌到19.8%,产业空洞化的说法每天见诸于媒体。但在2018年起的G2大战,去全球化的新浪潮席卷全球之后,台商大举回流,累积投资资金为2.5万亿台币(约800亿美元),可以想像的是,回流的资金大多集中于制造业。根据政府统计,2022年的GDP中,有37.7%来自制造业的贡献,与2000年的19.8%相比,相去将近1倍。我们可以说过去20年台湾从「去工业化」,走向「再工业化」之路。从正面角度观察,增加就业机会、提升所得水准都是可喜可贺的大趋势,也都知道一级产业(农业)是弱势产业,服务业比重虽然高达6成,但薪资只占5成左右。亦即台湾的服务业是低薪的服务业,那麽「再工业化」的大潮无法扭转的情况下,我们有机会以制造业所需的知识服务业,为台湾的服务业带来新的面貌吗?
大水冲倒了龙王庙?
随着网络巨擘往自研芯片发展,与 NVIDIA、超微(AMD)的关系也必然会出现新的变量。而这些新变量很多会出现在台湾,台湾是观察全球科技产业变迁的制高点之一。首先,Google与亚马逊(Amazon)、微软(Microsoft)这些公司针对物联网、人工智能(AIoT)所研发的芯片是不是仍然需要最先进的制程,这会牵涉到台积电、三星电子(Samsung Electronics),甚至联电这些公司的布局。其次,台湾掌握了ICT产业的供应链,从上游的数据中心,到前端(Edge)的芯片需求,无论是制程技术,还是供应链的整合,基于供应链的效率考量,不找台湾,也没有太多的其他选择。过去Amazon、Google这些公司都是从建立网络服务平台,吸纳大量的社群用户起家的。在拥有大量用户之后,开始建构自己的数据中心,采购服务器,提供企业等级的云端服务,藉以创造更大的效益。在整个过程中,网络巨擘在传统的惠普(HP)、戴尔(Dell)、美超微(Supermicro)等服务器品牌之外,成为主要的采购商。DIGITIMES Research最新服务器产销调查报告显示,Amazon超越Meta成为台湾服务器产业的第一大采购商,排名第二的Meta也是网络公司,传统的戴尔排名第三,第四名又被Google拿走,显示整个产业生态有很大的改变。再者,惠普、戴尔从软硬整合、系统服务着手,而不是将数据中心的服务器商机当成最高顺位。至于在COMPUTEX与黄仁勳同台的美超微董事长梁见后,也是台湾嘉义出身的科技创业家。他自然知道台湾供应链的优势,美超微早就将服务器的工厂直接设在桃园,直接融入台湾供应链。对电子产品制造业而言,「大水冲倒龙王庙」是必然,迟早而已。这是个多元交错的新商机,如果友达要做数码看板,怎麽可能不与佳世达、纬创出现利益冲突。我相信冲突一定会有,但大部分业务仍会持续,如果友达成为三星面板最主要的供应商,佳世达、纬创也绝不会因为友达发展数码看板业务,而老死不相往来。如果有一天我们看到友达、群创握手言和,平常心看待即可;而NVIDIA直接向Amazon、Meta叫阵时,也不用太惊讶。 
网络巨擘 vs. NVIDIA 是敌,还是友?
企业为了维持竞争力,垂直整合不仅仅是口号,而是一直都在发生的事。台积电做先进封装,日月光怎麽想?1995年时,英特尔(Intel)在波多黎各生产主机板,台湾刚刚进入青少年期的主机板工业惶惶不可终日,我受命研究这个主题,研拟对应方案。最后发现是虚惊一场,原来英特尔怕台湾主机板产业停留在上一个时代的产品上,跟不上不断更新的微处理器,因此创造了一个假想敌(或是诱饵),让台商绷紧神经。这样的策略在微软(MIcrosoft)的Surface Pro上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谁敢说英特尔主机板计划一旦成功,会只是个阶段性的任务吗?现在类似的戏码正在硅谷上演,具有领先优势的NVIDIA,为了让自家的AI芯片有更大的空间,必然会抓紧制造合作夥伴布局服务器生产,长期来看,经营品牌或者针对商用客户提供更多云端的服务,也不令人意外。在网络巨擘之中,苹果(Apple)是市值3万亿美元的大腕,排在NVIDIA前面的微软、Google、亚马逊(Amazon)等市值都超过1万亿美元,而紧追在后的Tesla也没闲着。每家公司都有自研芯片的计划,他们与NVIDIA之间不会是永远的朋友,不仅在芯片上短兵相接的机率提高,在数据中心的营运上也都可能出现新的格局。Google、亚马逊等对手,必然会找高通(Qualcomm)、博通(Broadcom)、Marvell这些公司助拳,那麽联发科、瑞昱、群联这些台厂要扮演什麽角色呢?大家在新闻报导中,看到群联潘健成促成苏姿丰领取阳明交大的荣誉博士,而我看到的是超微(AMD)与群联背后可能的结盟关系。产业有变动都是好事,但得跟上脚步、有观察能力,不能只看花边新闻!对上游的晶圆代工厂而言,客户正出现结构性的改变。过去以CPU、应用处理器(AP)为主要客户的时代,那是为了电脑、手机竞争的高端运算之需,往尖端制程发展天经地义。一旦进入多元的商机,高端运算依然重要,但也可能出现更多差异化功能或软硬整合、网安等不同方面的考量。过去世界级的科技领袖到台湾,都是有适当的场合。半世纪来,微软总裁只来过两趟,一次是2000年的世界科技大会,另一次是2009年Steve Ballmer到国内时,顺道绕行台湾。当时Ballmer很满意台湾之行,临行前还落下一句话:「如果以后到亚洲来有三天的话,会留一天给台湾」。这次黄仁勳待了10天,苏姿丰待了5天,苏姿丰仅有一天公开行程,那麽其他时间都在做什麽?我们可以很明确的说,台湾现在是「战略要地」,他们不会只是为了吃家乡菜而留在台湾的。基本上,这个产业没有永远的敌人,也不会有永远的朋友,但只要是台湾实力够的话,大家都会在台湾多停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