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可以贯穿上下游、软硬件?1970年代,日本决定投入半导体业的发展时,上下游业者相互支持,否则也很难成大局。由于这种背景,晶圆制造厂与上游的设备、材料公司都得同步进行。也因为这样,日本人对于整套体系非常熟悉,要制衡韩国人手段也多,甚至屡出奇招,让韩国人难以招架。
后发者没有优势:新兴国家的局限
这也是产业结构不完整的新兴国家,在产业发展过程中难以避免的困境。或者我们必须承认,任何一种产业都有受制于他人之处,唯有美国可以用政治霸权左右全球供应链的动向。2020年兴起的中美贸易大战,现在不仅英国、加拿大这些五眼联盟的成员,以色列、新加坡都已经选边站,没有一个国家愿意冒大不讳,违背美国意识,承担供应链的潜在风险与国内对抗。
在政府研发预算方面,每个人都期待政府的研发预算可以放在高风险、企业不愿意承担的项目上,但事实上却事与愿违。大多数的预算放在安全、可以对社会交代的财团法人研究机构上,同时又为了能对立法院、审计制度交代,书面数据的准备更成了梦魇,这种状况下,政府研发计划的成果在起步的初期就注定难有具体的成果。
面对压力进行策略转进
本书指出,台糖在面对巴西的糖价压力时,采取转型生产兰花,从当地的生产条件(如包装、道路、合作社等)到终端市场的展览,台湾做了一次成功的转型。但在贪腐的国家,政府主导产业战略通常是事倍功半,甚至是把业者逼进悬崖的愚蠢。
前英特尔(Intel)实验室负责人王文汉说,如果计划轻易可行,都不是好计划,我深以为然。我愈来愈觉得在经营一个很不错的事业,一方面要让客户分散,不需要冒险做很多决策,因为不会每次都猜对,一旦犯错时,对手不会立即造成威胁。而自己的企业文化也有不断修正的本能,这样事业风险不高(或者说可以避开很多次高风险的挑战)。另一方面则是进入障碍很高,看到竞争者时还有时间准备,而每一次的修正错误,都可以拉开与竞争者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