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面对的是多变诡谲的对手,不可能常胜不败。如果能精炼出一个「大局观点」,做为建构一致理念的基础,那麽胜算就会高一些。跟别人意见都不同时,你会不会提出来?大部分人选择「从俗」,这样风险最低,但那也可能是企业、组织最大的风险。这个世界充满了本位的知识,前途不是一片光明,我们经常看不见危机。
面对失败的容错空间与勇气
领导人的责任是领导组织,但需要能够指正错误的幕僚,包容歧见还不够,要能够指出不同的意见,这是我可以对很多企业家说的话。了解自己的优劣势很重要,我们都强调百里就食,但从新西兰进口羊肉到伦敦,远比英国人在英国放羊的成本更低:因为新西兰的牧草生产期较长或其他自然条件优于英国,而当我们谈减碳时,却忘记有些国家,如冰岛的再生能源非常便宜。
创新的金融机制,背后都可能是更高的风险,指的是区块链、FinTech?哈佛的管理并不复杂,但限制留学生到哈佛念书,却可能是财务上的灾难。2008年的金融海啸,我们学到了教训:资诚负责处理雷曼欧洲分公司的债务,第一年就赚了1.2亿英镑。他们必须以更好的条件,让愿意解决问题的人留下来。
一切超过掌握的极限
无论是从策略或资源的角度出发,全球的供应链从材料一直到最后的终端产品,每一个环节的复杂性,其实已经完全超越人力或者脑力可以想像的范围。你能想像上千个零件的电脑,背后还有稀土,以及日本人用来宰制韩国半导体业的氟化氢吗?
1958年集成电路刚刚被发明,人们终于掌握了晶体管到集成电路的过渡路径。当时在德州仪器工作的张忠谋,在演讲时经常提起Jack Kilby,他说那时候常有机会与没去休假的Jack Kilby探讨科技的发展。Jack Kilby在没有人干扰的环境下,发明了集成电路,也在之后成为诺贝尔物理奖的得主。
其次,日本京都企业岛津制作所的田中耕一,则是企业放任研究人员随心所欲进行研发的案例。但就企业的立场而言,这种人也是特立独行的人物。这让我想到「孤岛」的技术研发战略,很多企业都愿意尝试让特定人在局限、隔离的环境中研发新技术,但这些「孤岛」型的发展方案,通常也陷入孤注一掷的困境。
更多成功的案例是透过实验性的推进、修正后才真正成功的。由于加入了很多新的元素,在取材、思维上都更多元,倚赖外界环境的因素就更多了,而要超越也就更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