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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世界的市民城市(上)

网络世界的一切,都关乎虚拟与实体的流动,不管优劣、丰窳,流离失所的人确实多于以往。在印度有上百万浪人或游牧者,他们物质缺乏,但可能是精神上丰富的掌握者,因为没有框架的生活,只要能够生活,基本上是一种无限宽广的生活体验。

除了印度国内,来自印度有1,000万~1,200万住在欧洲的罗姆人(Roma),也称吉普赛人,他们本来是住在印度的达利特(Dalits)人,在12世纪时抵达巴尔干半岛,现今已经占了当地总人口的9%,这个比例高于我所知道的南欧。

1990/1980年代,很多人受到《On the Road》这本书的影响,开着货车、露营车等移动的房子游走各地,这是嬉皮文化的延伸,人们对于「Mobilities」这个字,有了新的认识,而有了Mobile相关的工具之后,2020年代这个字的现代意涵才真正出现。我想像的是无缝接轨(Seamless)的连结能力,多元交错的时空,文化的流动性提高,唯一阻碍我们旅行的,却是目前正在流行的「COVID-19」。

预估到2035年时,全球的流浪者将达10亿人。人们都不希望自己的生活一成不变,而笔记本电脑、网络、手机带给大家更多的移动工作能力,也让周末与周间的工作、生活连成一气。作者说会更多的流浪者将善用数码工具,靠着写作维生,甚至成为全方位的记者。但对于这样的说法,我高度存疑,出类拔萃的作者会成为网红,生活无虞,但那只是少数。

例如,从阴雨的英国移居西班牙蔚蓝海岸的人不会去学西班牙语,也不一定融入当地的社群,这些人都是双文化人。很多日本人到了台湾也学不会中文,甚至根本不学,这是文化的优越性使然吗?

更多人希望变成先进国家的子民,并且以此为自豪。有了这样的期待,国籍有时候就成了可以买卖的商品。中东富裕国家的田径队队员,多数不是当地出生的公民。富豪拥有三、四个国籍并不意外,这些行为挑战了传统对于移民、公民国籍与国家的认知。

学术上的交流活动,如交换学生与学者,可以带来更多建立合作关系的可能性。我曾经是台湾留韩的交换学生,指导教授朴文玉想栽培我成为台韩之间交流的桥梁。但现在韩国的16万外籍学生当中,有7.1万来自国内,甚至也有不少来自台湾的年轻人在韩国念书。以前会讲韩文是「粥多僧少」,但现在是很多人抢一碗饭,要在韩文圈子里找到适当的工作,除了韩文之外,还得有第三种语文或不同的专长,否则你不过是许多会学舌的鹦鹉之一而已。

定点的旅行需要时间,但我们通常不容易做到。我能去加拿大住一年吗?甚至到日本、韩国也住上一年吗?要深入了解一个国家,要有足够的时间。要当流浪者并不容易,家庭、事业都是牵绊。

如果想当个流浪者,那最好你不是非洲人,因为非洲的护照最不好用。来自贫穷的国家者被称为移民,富裕国家的被称为「外籍人士」,只因我们肤色不同,教育程度有别,而有了不同的称呼。

为拥有近40年资历的产业分析师,一手创办科技专业媒体《电子时报》(DIGITIMES),着有《矽岛的危与机》、《东方之盾》、《断链之后》、《科技岛链》、《巧借东风》、《西进与长征》、《出击》、《电脑王国ROC》、《打造数码台湾》、等多本着作。曾旅居韩国与美国,受邀至多家国际企业总部及大专院校讲授产业趋势,遍访国内、欧美、亚太主要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