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是「监控:引爆震撼弹的棱镜计划」,故事从2014年美国国防部雇员史诺登(Edward Snowden)下载大量的安全数据,并逃往国外引发的争议谈起。
对大多数台湾人而言,那只是件类似「狗咬狗」的事件而已。美国科技公司与政府联手,不当蒐集、阅读用户的隐私数据,这种事情在亚洲比较容易理解,在国内大陆可能是理所当然,在美国重视隐私的社会背后,其实隐藏着核心价值被遵守与否的立国根本。
微软(Microsoft)等科技巨擘与美国政府用什麽样的态度与方法面对这样的问题?英国的《卫报》如何处理这则新闻?这些都是很好的议题,台湾不必在第一线面对这些问题,但至少应该知道怎麽处理这些问题。
这件事让我理解,美国政府对于基本价值的尊重与认知,在白宫的讨论并非行礼如仪的对话,而是国家基本立场的论述与争辩。我很羡慕美国政经界的菁英,对于这些核心价值的尊重与容许国家政策、法律工具的使用极限。
微软创始人比尔盖兹在写推荐序时说:「我曾以不在华盛顿特区设置办事处自豪,但之后我承认那是错误的想法」,在现今的社会,拥有丰沛资源的科技公司不可能在远离政府的架构下独立完成工作。
无论是史诺登或波尔事件,都是美国这些科技公司要面对的问题,这在台湾,专业经理人没有这样的压力,当然我们也不可能因此而有这样的素养。这也牵涉到社会大众、菁英在公共议题的涉猎能力与经验。基本上,我们很多时候都在问道于盲,或者政府只想对社会有个交代而已。
隐私:岌岌可危的基本人权
我们很难想像微软每年需要接受70个国家,超过5万张的搜索票请求!跨越国境的信息交流与储存方式,让传统的法律无法解决这类问题,甚至可能造成国际问题。
但如果传统的法律人、官员缺乏基本的常识,他们如何因应这类问题呢?缺乏足够素养的官员确实充斥在我们身旁,微软甚至需要跟独裁政权打交道。与各国政府、企业之间打交道,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我们除了专业知识之外,还需要更多的智能。
1932年,当代最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就曾预言,尽管科技可以改善我们的生活,但人类管理科技的能力却跟不上科技的脚步」。我认为,我们过于「物化」科技的结果,但疏于在科技的周边找到跟我们生活串连的价值,这种情况就像是三岁小孩拿剃刀一样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