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透过理性的辩证,建构一个相互约束的国际秩序与公平交易法则来避免低层次的斗殴,甚至战争,但这个功效时好时坏。知识、信息要有用,总是要在文化与历史的框架中取得论证过的理解。
数码世界的人们缺乏耐心,智能的价值来自认同,而不是内省。理性是最重要的元素,过去历史、语文、距离都会限制我们的想像空间,但现在有了网络与人工智能,人与智能之间的距离正在缩短,我们必须对未来世界抱持乐观的态度。
图灵之后
专业用途的人工智能在学习人类经验的过程中更有效。例如,将人工智能用在自驾车、智能工厂的机器手臂或者无人机上,成为无人机的副驾驶或正驾驶,在高速公路并不复杂的车况中,替我们CEO途驾驶的工作,可能比人类更安全。
然而人文素养越高的人,对文化的敏感度越高,因此自动翻译的经验,可能是美好的效率与文化交流,但也可能是模仿政府、刻意导引风向的网军,真假虚实之间出现很多争议。民主国家可能要面对极权国家集合全国之力发展监控系统、国防战力的威胁。
至此,我们不得不重新定义人类与人工智能之间的关系。人工智能到底是伙伴,还是可以全权处理、判断、分配资源的代理人?
人类要的是效率,还是自己的尊严?
从工业时代以后,「效率」一直是我们生活上的诱惑,甚至是难以避免的诱惑,人的「尊严」则生存在隐讳幽暗的角落。直到近代我们才有福利保险的观念,藉以保障弱势,建构人类社会最恰当的互动关系。
但这些关系显然因为人工智能必须面对新的挑战,从个人的体验,大到国家安全、竞争力的对比,我们确实面对一个从文艺复兴以来,一次新的启蒙运动。
好的作者总是可以启迪心灵,改善思考的方法,而不是钜细靡遗的告诉你每件事的细节,又缺乏说服力的论述。理解人工智能与每平方毫米有几个晶体管一样的困难,但我们却必须找到解读这些尖端科技的奥妙之处,并提出对未来发展趋势的看法。
国内的半导体能否弯道超车呢,也许能与美国竞争的人工智能是解决方案,那麽台湾的人工智能发展模式,是要专注「专业领域」的人工智能,还是「通用型人工智能」。
从传统的观念来看,「通用」好像比较没用,要追逐特定领域专家的能力,其实在人工智能的应用上反倒比较容易,「通用」的困难在于过去学习经验有限。
其次,如何发展出便宜有效的运算能力,也是另一瓶颈,如果十年之内,数据运算用掉我们20%的能源电力时,在能源有限、温室效应的压力下,我们将会面对很大的困难。
防守型 vs. 攻击型
人工智能无所不在,也跳脱传统的框架,我完全赞同台湾应该有个数码发展部,但这属于「防守型」的系统,与经济部外向发展「攻击型」的产业结构截然不同。
当人工智能出现军民两用时,越先进的数码社会,就可能出现更多的漏洞,管理这些漏洞的人需要有更宏观的眼界,在制订管理规范时不会有太大的失误。
至于「攻击型」的科技产业发展目标,更是台湾生存与差异化的命脉,看起来很笨,但实际上却无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