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台铭说未来的世界只有G2,没有G20,意识形态之争,很可能让所有的厂商被迫选边站或者布局更多元的生产体系,东协、南亚的劳动力与潜在市场,都成为业者的最佳选择。为了避免成为两只大象争斗时的草皮,最好的策略就是创造第三个战场,并且让G2都需要自己,而现在的产业结构确实有机会可以让日本、韩国与台湾厂商在新兴市场找到更大的空间。
从协助东协南亚新兴国家建构新时代产业链的宏观战略出发,在国内生产成本逐渐上扬之后,很多公司将生产重心往中南半岛移动,基于地利之便,可以从珠三角靠陆运支持的越南北部成为首选,最成功的范例无疑是三星电子(Samsung Electronics),之后台商中的富士康、仁宝等公司也跟进,越南成为继国内之后,第二个NB的生产重镇。
产品集中生产,以经济规模创造效益的模式在过去30年全球化的过程确实被奉为圭臬,制造厂接单生产,也只需要服务NB与手机品牌大厂就可以从低毛利,但高频率运转的机制中获利。进入万物联网的新时代之后,多元生产,以及电动车的商机,让整个产业结构出现了变化的徵候。
全球95%的跨国贸易是经由海运输送的,而最繁忙的航线就在南海,也因此美国认为国内在南海兴建人工岛礁,是对全球公海自由航行权的一大挑战,而邻近的越南、菲律宾也都对国内的主权宣示充满了疑虑。
除此之外,环绕着南海地区的东协各国,是个至少有6.5亿名年轻人口的大商机,加上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至少也有17亿人。结合在地市场需求的生产商机显而易见,而切入东协、南亚市场的两大入口应该是新兴的独角兽与在地的EMS制造厂。
很长一段时间,硅谷的企业高唱「AI会吃掉软件,软件会吃掉硬件」的说法,直到2019年川普说,美国要重新有意义的掌握供应链的关键环节,大家这才惊觉「供应链」的重要性。而上海与国内几个重要城市的封城措施,更造成国内供应链不稳定的现实,分散型生产体系已成为关键趋势。
而超微(AMD)创始人杰瑞.桑德斯(Jerry Sanders)说「Real man have fabs」更让大家重新思考过多的资金涌入虚拟世界,反倒造成供应链不稳定,就业机会减少的困境,与东协、南亚的独角兽、运营商合作,再考虑正在发酵的ESG议题,东协国家也有很大的机会重新布局供应链。
风水轮流转,下一波荣景,也许就在东协、南亚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