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经济的风险来自于国家债务危机,疫情之前,财政欠佳的国家不在少数,而疫情肆虐期间的补贴,终究要付出代价的。最近这一段时间各国央行升息之后,偿债问题将接踵而来。过去两年,各国挹注补贴的资金高达17万亿美元,而疫情之前国内在一带一路大撒币,副作用也开始在资本结构欠佳的国家中掀起风浪。
人口只有54万人的马尔代夫,与邻近马尔代夫的斯里兰卡,反对党的领袖都控诉国内的经济侵略。冰岛能走出债务危机,但这些南亚的国家,就不尽然可以雨过天晴。一旦美国利率强拉到3%以上时,以美元为基础的大型负债国如何因应?外债将近5,000亿美元的韩国,与外汇存底超过5,000亿美元的台湾,面对的问题也会大不同。
二战之后新创的企业,都期待可以存活半个世纪以上,但2015年创业的企业,平均企业寿命可能只有15年,而台湾中小企业处的调查是7年。根据调查,列名S&P 500的企业,有75%会在10年之内(2015~2025)退出前500大企业之林,显示企业经营的风险高于大家的想像,而员工基于自身权益的想像,对企业的忠诚度也会跟着改变。
如果检视各国的国债与通膨危机,我们更会心惊胆跳。疫情之前,大家关切美国的国债钟,疫情之后,美国升息,甚至认为要控制好通膨危机,升息到3%也不是危言耸听。疫情之后,各国调降经济成长预测,有89%的受访者,对于未来两年的经济前景是悲观的!
从主要的工业国家产业结构观察,汽车、房地产都是激励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但连续两年,汽车因为半导体短缺、供需失衡,汽车产量低于预期上千万辆,这些问题不仅直接影响车厂的经营,甚至影响之后的售后服务,而生产流程简化之后的汽车工业,必然吸引更多的新兴国家参与。
在地的服务业兴起,年轻人口较多的国家,也可能占据有利的地位。在建筑业上,不符合环保标章要求的建筑可能会领不到建筑执照,钢筋、水泥的环保成本之外,如果码头工人会有塞港的问题,与房地产业共生的装潢、家具业也不可能没有缺工的问题。
要从新兴国家引进更多的移工吗?企业主殷殷期盼,但大家也都知道移工可能产生的社会问题,而拥有年轻人口的国家,也开始会把移工政策当成战略武器,争取更多的合作商机或资源。新兴国家在起步初期的补贴,甚至贪腐问题都可能影响全球经济与产业的运作效率,这些问题都会在产业转型发展的过程中一一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