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有位1980年出生的青壮代创业家来找我,我们从时代差异、国内外大环境探索我们之间的不同。我说,我是婴儿潮时代,同一个时代的人口最多,大学毕业那一年,就是他出生那一年。那时的台湾刚刚经历了台美断交、石油危机,毫无疑问,那是个艰困的时代。
但从1970年代开始的石油危机,带动了全球化的浪潮,在日本雁行理论的带动下,东亚四小龙锐气十足的成为新兴工业国家。比我年长十岁的工业化第一代,靠着劳力与勤奋,在加工出口区赚钱养家。我们这一代则是在上一代的庇荫下,以较佳的学习、生活环境,躬逢其盛的成为第二波在个人电脑起飞时的主力部队。
比我大一轮的施振荣、曹兴诚等人,也可以安于工业时代的社会环境,做一个安分守己的螺丝。但他选择打破框架,成为产业的发动机,我们才有机会在1980年代,大规模的投入个人电脑产业,并且造就今日台湾强大的半导体工业与电子产品供应链。包括我在内的许多人,因为这些前辈的勇气与智能而改变了人生,我现在想的是「我还能做些什麽?」
这位青壮年的创业家说,他们出生的前后六年,台湾一年的新生儿是40万人,而2021年只有15万新生儿,他们这一代在自由民主的社会中成长,积极参与政治环境的改造,也尝试在网络时代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但他说,无论是蔡英文、柯文哲或韩国瑜,都因为成功的动员了现在43岁上下的青壮代而呼风唤雨,但总觉得有些事不太对劲。
他们似乎赢得了战役,失去了战争。很多次的政治角力,利用网络知识、社群人脉给了政治人物很多助力,但却缺乏改变社会的宏观理解,对于国际关系的演化更是陌生。因此,他们不难给政治人物一些选举上的策略建议,但这个社会落入枝微末节的争执,却没有改变国家社会的宏观认识。
我说,这跟年轻人的求职的心态可以对比。您想在纷乱的世界里见缝插针,还是在多元的世界里用专业知识、人生的理念探索多元的乐趣呢?如果在您的学涯中,您是前段班的的学生,会因为薪水去当技术员;或者您是后段班的,但会跟英特尔(Intel)CEOPat Gelsinger一样,试着从底层的困境中脱颖而出?
如果您是念社会科学,但也希望参与科技业的大潮,可能吗?如果您了解Technical Sales的定义,也许您也可以掌握几个窍门,在科技业里也有一席之地。我们不一定要知道所有的技术细节,但要知道技术演化的原理,别跟我说,念社会科学的人在科技业没有前途,前途是在自己手上的!跟台积电的何丽梅学学,她从财务长,变成欧亚业务的资深副总,她做的不好吗?
我已经年过60,回头看自己36年的工作经验,您认为我是夕阳无限好,还是感叹黄昏已近,百无聊赖呢?一个人如果能以天赋、兴趣串连起自己的价值,那麽您的一生大概会是精彩丰富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