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去过成都吗?蜀地向来被称为天府之国,呛辣的川菜至今风行华人社会,除了都江堰,您都去了哪些地方?道教仙居青城山?跟着李白、杜甫游四川?还是到眉山看看大佛,追思苏东坡呢?
去成都,多数人会去金沙博物馆、到广汉看三星堆,但我特别爱去都江堰。每次到成都讲课,接待单位多数会安排都江堰之行,我也当做初游,去瞻仰李冰父子对四川平原的贡献。鱼嘴的分流、火烤巨石的爆破技术百听不厌,因为这是成都平原成为天府之国的根源。相较于盖长城的王侯将相,文人背景的李冰更应是教材中的主角。
最近的一次成都之行,我跟着当地的旅游团搭着大巴,从海拔600米的成都平原一路攀上青藏高原,依然记得最高点是卡子拉山的4,718米高地。这条路线也就是318国道,但当时因为二郎山施工,我们绕行大渡河畔的安顺场。路过当地才知道,这里是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被歼灭的古战场,也是中共宣传「红军勇渡大渡河」的场景。一样渡河,两样结果,成王败寇,也造就了两段不同的近代史。
二郎山往西是泸定,铁锁的泸定桥,从康熙之后就横跨在大渡河上,这是进藏区之前重要的补给站。过了二郎山就是跑马溜溜的康定,「康定情歌」每个人都朗朗上口,这里旧称「打箭炉」,听说是诸葛亮七擒孟获的前进基地。康定在河谷中,再往前就是3,000米以上的青藏高原了。
前往藏区会路过全国内最高的县城理塘,理塘海拔4,000米,天空蓝的会让您不想回四川,用「乐不思蜀」形容再恰当不过了。从新都桥开始可以看到犁牛,也有藏区特有的藏香猪,不过真正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拥有藏獒体态的流浪犬,牠们在将近4,000米的高山上优游自在,依然有王者之风。
此行真正的精华在稻城亚丁,那里有座寺庙,据说是洛克落脚之处。洛克是何方神圣?他就是写下「最后的香格里拉」的西方徐霞客,由于他的介绍,从云南到四川、西藏,都有城镇自称他们就是洛克口中的香格里拉。
我在10月的最后一个礼拜到访,满山黄灿灿的松树,串流在玛尼石堆之间的山中清流,或走、或停,甚至连那里的麻雀、松鼠、寺庙,都展现独有个空灵。坐在电动车上,看到的是几座白雪覆盖的神山,仙乃日、央迈勇、夏诺多吉,这种名字听起来就带着只可仰望的仙气。
步行前往牛奶湖的路上巧遇一批岩羊,不怕人的野生动物,我只在瑞士看过。超过2,000公里的旅程,坐在满座的大巴上,吃的是粗茶淡饭,您愿意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