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维持NVIDIA在人工智能领域的领导地位,NVIDIA除了以CUDA软件掌握核心价值之外,因身上有台湾DNA,也不断地强调其与台湾、台积电的渊源,另在实务上NVIDIA甚至还掌握了服务器供应链的核心环节。
以H100的芯片为例,DIGITIMES在一年多前报导NVIDIA向SK海力士(SK Hynix)直接采购HBM存储器的新闻,当时的市场需求让我们知道「something different」,但不足以让我们深度理解背后的情境。
NVIDIA以H100 PCIe的模块卖给各大服务器品牌与云端服务业者,这是我们常见的OEM模式。之后我们开始追踪NVIDIA以PG 520 PCB的型号将主机板打板的工作交给富士康,整个系统的组装交给纬创。
NVIDIA以自己的品牌DGX System销售到市场,甚至以DGX Cloud Service 的服务模式提供给微软(Microsoft)、甲骨文(Oracle)这些大型系统软件业者,并量身定做品牌服务工作。
NVIDIA提供一条龙的服务,根据客户需求提供差异化的软件与硬件架构供客户选择。在上游的台积电供应不足的情况下,NVIDIA在不同环节有更高的主导权,也让其他竞争者望而生叹。
谁在人工智能的地图与客户的雷达上?
毫无疑问,在各种战略配套下,就像台积电在晶圆代工业的实力一样,NVIDIA建构了AI生态系的深沟高垒,竞争者很难越雷池一步。那麽这些深沟高垒到底包括什麽?
我们必须了解过去英特尔(Intel)、微软、苹果(Apple)创造的模式,也许不会在短期内被推翻,但毋庸置疑的这些传统运作模式正在被改变,影响力也在削弱中。
从前科技巨擘会先掌握发展平台,这个平台会与用户共构、发展,一旦到了规模之后,特别是针对企业用户的需求连结云端的服务。这种经营逻辑之下,代工厂照表操课,除台积电先期布局次时代技术的能力之外,多数供应链的厂商只是陪衬的角色,而品牌商的价值也在式微。
这完全是符合资本主义、美式、西方成功企业的经营逻辑,甚至可以说,AI新时代的特色就是垄断!
但拥有亚洲人DNA的NVIDIA大不同,黄仁勳动辄强调NVIDIA与台积电的关系,而一年跑台湾三、四次的频率,也是世界级企业领袖罕见的例子。我相信他不是回台湾吃麻花卷或眷村菜,他回台湾是绑桩来的。
除台积电之外,黄仁勳需要富士康、纬创、技嘉这些重量级的制造大厂,确保整个供应链可以与他的总体战略相匹配,而这个系统短期内很难出现在其他的国家。
强大如苹果、微软、亚马逊(Amazon)、Google这些公司,在台湾都有强大的团队,但NVIDIA绝对是极少数真正理解台湾优势,并且真正将供应链整合在自家经营架构中的超重量级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