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假在家读前美国在台协会主席卜睿哲的新作《艰难的抉择》,卜睿哲是台湾通,旁徵博引的数据颇有参考价值,他从台湾困境出发,论述两党的政治人物在年金改革与核能政策时,常常都是政党利益大于社会效益。
这些都是我们熟知的议题,但台湾专家写的没有人看,因为我们总是怀疑写文章的人别有所图。此外,卜睿哲对于台湾所得分配与人才困境,也有些独到的观察。
不久前,DIGITIMES帮台湾半导体协会完成「2022年IC设计产业白皮书」,在报告中指出,如果到2030年为止,台湾IC设计产业维持年均6%的成长,估计台湾还需要3.4万名IC设计人才。
然而IC设计人才多数来自电机、资工、数学背景,台湾每年STEM背景的研究所毕业生不过1万人上下,联发科、瑞昱、联咏相互竞争之外,还得面对半导体厂、IT公司抢人才的压力。
其次,从整个台湾的角度看,到底需要什麽样的人才?从需求而言,蓬勃发展的科技产业工程人才供不应求,但根据麦肯锡(McKinsey)研究,「人员管理、企划决策、创意,能与利益关系人沟通的人,被自动化工具取代的可能性最低」。
另一份研究指出,台湾的人力资源欠缺非重复性,分析型、互动型,包括创新、创意性的工作,以及积极在国际市场上与他人竞争的能力。
这些人一定要是理工背景吗?我们公司的研究员,念理工与社会科学的人大约各半,表现好坏与长期的价值不是因为大学之前念什麽,其他媒体高层说:「愿意,比能力重要」,我也深以为然。
如果「忠诚」意味着极度忍受大材小用的工作,那人生是灰色的;如果年轻人得放弃赚够钱去结婚的念头,才能去寻找自己最喜欢的工作,那就是现在年轻人的双重困境。
从很多条件思考,依附在台湾科技主流产业的高端服务业,可能是我们共同的机会,在大型服务业的员工薪资比家族企业为主的小型服务业多出54%的薪水。
支持本土大型、专业的服务业,就可以多聘用念社会科学的人,这些都是可能的路径,但您得确定自己是不是顶尖的社会科学人才,也要禁得起在科学领域里的考验。当然,跨域的人才得有伯乐,也得有发挥的平台。
台湾200名员工以上的本土大型服务业,除了代理、电信、金融之外,还有多少机会呢?在量产制造领域上发光发热的台湾科技公司,愿意给本土非理工科系的毕业生多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