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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D打印好设计 发掘人类良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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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国工业设计协会理事长郭介诚。
中华民国工业设计协会理事长郭介诚。

美国在发展3D打印产业同时,提出「STEM创新教育策略」,培育新制造人才,提升竞争力,并呼吁各界支持「自造者运动(Maker Movement)」,强调发明不会发生在理论的研读中,而是发生在实际动手做的过程里,利用各种科目的理论和内容,解决真实世界的问题,有意义的发明才会产生。

除了前述美国看似求「真」为主的目标之外,中华民国工业设计协会理事长郭介诚以其身兼设计业界、学界的身份,主讲「3D好设计、打印善设计」为题,更近于人类求「善」的天赋。

透过阐释「好设计」的内涵,让社会大众信赖3D「好设计」可以成就我们美好的生活品质;进而将3D打印导入公共事务,鼓励市民可以设计创新参与城市治理,形塑文明城市的美丽境界,是藉由打印「善设计」成就2016年台北世界设计之都的不二法门。

对应工业革命后时期 3D Printing将趁势崛起

郭介诚表示,从他一位设计师的立场来看待3D Printing的议题,会首先感叹世界变得越来越美好。「只要有能力把创作出想法,任何工具或方法在理论上都不再有限制,也可见一个人的想法还是最有价值。」由于有了3D Printer,得以再对外拓展原有能力,造就更宽广的想法,促成最为普遍常用的方法。

得以实现过去不能或不可行之事,并符合人类视觉美学的规律,在眼前逐渐成型。有别于传统工匠穷一生技能、经验,才能成就的事,现在只要其他科技、材料、方法,就能在弹指间完成。

回顾在18世纪工业革命由蒸汽机提供恒定动力源前,所谓制造业只是手工作坊,店内的师傅既是设计者,也是制造者,双重身份无从切割。反观现今,则归功于可藉机器量产后,让人类从此进化到最有效的分工执行方式。

就如同替国际品牌大厂Nike代工之宝成集团在每条生产在线的细腻分工,每个工作站人员终生就只作其中最熟练、擅长的一个部位,或许从未在在线见过真正完整的鞋。再逐步进入数码(Computing)分工阶段,透过CAD/CAM操控工业机器人,取代所有不稳定、不可靠的元素。他说:「目前工业并非追求极致最好的结果,而是相对稳定、可靠的表现方式。但幸运的是设计者却始终可以保有会天马行空,希望能作到最好的想像空间。」

而继手工艺、流水线般量产、数码分工等各阶段工业变革之外,目前业界较常使用的RP(快速原型打印)技术则希望可在小到零组元件大到整车量产前,都能用最短时间看到样品。郭介诚认为:「历数工业革命后的每个时期,都能找到对应工法、生产、制造、设计行为。」如过去的手工编织藤椅、大甲草蓆无法用机器量产,还须人工,现在或可因3D Printing解放想法,如何开发或应用现有工业材料将是关键。

据他所知现今3D Printing科技,也是部分RP专利技术到期后,将过去较为高端,用于所有单价或数量较多产品,由工厂大量成型加工的某工序下放让一般人使用。「就像以前很习惯到店舖买面包,现在却可以用机器直接在家中制作,机器销路还不错。」但郭介诚也指出,约在2年前就看到豆浆机在大陆热销,台湾则因为超商、永和豆浆店太过普遍,导致该产品的销量相对不佳,直到近年来食安风暴席卷才略见改观。「这也显示市场成功其实需要很多外在条件配合,即便3D Printing亦然。」

但台湾与美国发展方向又有不同,台湾较着重其最后端的装置(Device),还是沿用以往只要台厂介入cost down,就能让全球市场同步受惠的成功模式。

他强调:「3D Printing趋势还是要有双推手在背后推动,待商业模式完善后,后端设备才会自然普及。」否则,就像现在市面上售价万余元的3D Printer虽能引发消费者兴趣,等到买回家后一段时间热情冷却了,还是会反思不如直接外购。郭介诚认为:「3D Printing的意义,便在于解放过去不可行、不可能之事,其实并非能力受限,而是不敷成本。」惟若突然盛行的自制面包,就会因为消费者有了新的心理、健康需求动机,而不计较外购的价差及时间。

由定制转自制  3D Printing打印善设计

此外,3D Printing带来的另一项改变,还包括从过去都是「定制」的商业型态,让别人为你量产,再被吸引去购买,所拥有的产品与他人相同。直到现在有了3D Printer自制,再变成有能力「定制」者,对外输出最好的服务、产品,这也是美国最为擅长的发展模式,从整个社会体制到传统文化都鼓励创新。相对于台湾的国情不同,则必须换另一角度,让3D Printing为解放创作和想像的天赋人权,扮演重要角色,才能真正拓展市场。

郭介诚进一步指出,如他目前还可以看到国中小课程的美劳课常会被抽换来上国、英、数课,也就是把原来可让所有人累积创意能量的时间抽换,去作对当下有价值、可换分数的事,形同丢掉天赋人权,丧失开创与冒险精神;就连社会上「创投」的氛围也不对,显得过于谨慎、临渊履薄也让整体规模不够大。他建议须从错误中探索,才能得到充分经验。「就像我们最常看到的创意都在儿童身上,长大后反而少了想像空间。」

在从定制进入自制,并解放所有想像空间、恢复天赋人权之后,设计界还应思考若有了3D Printer,能做什麽?他说:「台湾设计界虽然在近10年来的消费电子产品领域有很强设计能力也获奖无数,却总是随着景气沉浮,RP也是因应交货时间与产品生命周期短促特性时,很重要的工具。」其实台湾在设计方面的创新虽然不多,却都在框架里等待别人订好规格再尝试cost down,只从可见的视觉里找到变化的机会。

未来若能有机会利用3D Printing,势必要找出特殊意义的需求。如家中管路漏水时,在国外社群网站找到Maker提供所需接头的基本尺寸,待撷取后加以调整,就能按钮作出想要的东西,不必等到卖场早上开门。发挥过去台湾小而美的优势,让外国人认为是设计天堂,「只要在光华商场从头到尾走过一遍,就能组装出一台PC」。不像美国必须线上开车或下订单一周后才能取货,必须从工具和零组件最多的车库实现创新。

设计界若想贡献社会时,也能从肢体障碍儿童之辅具找到出口。郭介诚表示,若纯粹计算其成本、重量并不高,在市面上售价居高不下的主因系出于寡占。现在若因为有能力后解放后,有机会打破过去受保护市场,动机必须是「心存善念,想做有意义的事。」在所有能发挥善念、善设计的工具中加入3D Printer后,还可改造城市治理,作得更好,参与用设计力打造城市生活面貌,与市民生活福祉密切相关的事业,打造2016年台北市为世界设计之都。

郭介诚指出,如台北市政府穿堂沈葆桢厅所悬的《礼运大同篇》显示古人在千年前,就懂得以文字描述美丽新世界,现代还能以工厂量产方式实践。未来人人皆可藉设计为善,有了3D Printer可作得更好。他说:「现在不必谈最好设计,而是对社会最有正向影响力的设计。」设计的价值不只在乎名利堆砌,赢得世人对设计师的敬重,是一项使命也是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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