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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与认知神经科学

深度学习的前身是类神经网络,与90年代由认知神经科学研究者提出的大脑皮层发育理论密切相关。人的神经元以及其间的连结-突触与我们的记忆、学习、习惯之间的关系一直是这30年来《Scientific American》隔一阵子就要探讨的主题。(图片来源:Pixabay)

相较于其它新兴科技,人工智能成为一个独立学术研究领域的时间起的很早,迄今已逾一甲子。目前涵盖的应用领域包括自然语言、策略游戏、自驾车、内容传递网络的智能路径、军事模拟和复杂数据的诠释。刚开过的Semicon Taiwan 2017中AI与IoT论坛的焦点在自驾车芯片-边缘端(edge)人工智能,这是台湾在人工智能领域较容易切入的领域。对台湾而言,牵涉到的演算法基础研究较少,入门门槛不高;应用定义狭窄、明确,容易达标;边缘端数量庞大,市场自然也大;而芯片的设计与制造本是台湾优而为之的拿手好戏。

人工智能过去研究的发展起起伏伏,经历了几次成果与投入经费的寒冬。一直到2015年,计划项目才呈爆发性的成长。能达到目前的成果电子业倾向于将之归诸于三个因素:计算能力的提升、巨量的储存以及快速的网络。这个方向的进步是电子产业行内人容易见到的,然而还有其它重要支持因素。

人工智能有许多演算法,有些是比较成熟知识领域的应用,譬如贝氏(Bayesian)演算法是基于已完整建立的统计学知识;有些演算法其背景知识还尚在快速发展之中,譬如现在于许多应用领域迭放异彩的深度学习。深度学习的前身是类神经网络,与20世纪90年代由认知神经科学研究者提出的大脑皮层发育理论密切相关。深度学习目前所遭受的主要批评为它的理论是黑箱子,因而演算效率比较难系统性的改善,这是因为它的背景理论知识也算还在婴儿期的缘故。人的神经元(neuron)以及其间的连结-突触(synapse)与我们的记忆、学习、习惯之间的关系一直是这30年来《Scientific American》隔一阵子就要探讨的主题。

人工智能的目标多重,研究的策略是分而治之(divide and conquer)。个别项目包括推理与解题、知识表示(knowledge representation)、计划、学习、自然语言处理、感知、运动与控制、社交智能(social intelligence)、创造力、通用智能(general intelligence)等。其中创造力一项进展最迟缓,甚至关于人工智能创造力的定义、检验方法和人工智能能不能真正拥有创造力意见都还很分歧,主要原因是在认知神经科学领域中创造力原本就是一个艰难的题目。

幸好21世纪以后人类基因图谱、脑造影、脑机界面技术发展一日千里,这对于以模仿人脑运作方式为主的演算法提供理论背景知识的动力,有机会将黑箱拆解成有功能区块、个别元件的线路图。譬如最近的研究发现记忆与CERB蛋白质有密切的关系,时间上接近的两组事件在形成记忆的神经元重复较多,因而一个事件的记忆容易引发另一事件的记忆。现在的脑造影技术可以清楚的识别每个单一的神经元、突触以及它们的激发,上述记忆交互连结模式可以在脑造影技术下清楚呈现。这跟人工智能有什麽关系?联想是创造力的重要方式之一,这就可以用于建立人工智能创造力的模型建构。

对于人工智能以取得近似最佳解的策略,模拟人脑结构以打造演算法到目前为止看来是终南捷径,也还有随着其背后认知神经科学快速成长的空间。也难怪前几天深度学习先驱Geoffrey Hinton开始质疑深度学习中重要方法反向传递(back-propagating)时,虽然引起行内的震撼,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

现为DIGITIMES顾问,1988年获物理学博士学位,任教于中央大学,后转往科技产业发展。曾任茂德科技董事及副总、普天茂德科技总经理、康帝科技总经理等职位。曾于 Taiwan Semicon 任谘询委员,主持黄光论坛。2001~2002 获选为台湾半导体产业协会监事、监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