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积电在晶圆代工业的处境,如同1995年的英特尔(Intel),大家不见得有能力挑战台积电的霸业,但都在等着台积电自己犯错。没有人知道台积电会犯什麽错,但比较显而易见的可能是「人才」问题。
2007年台湾电子电机硕博士生,一年毕业人数是7,000人上下,2017年剩下5,800多人,而2020年剩下不到4,000人。所以相较于企业争抢更多的人才,不如让现有的人才真的喜欢半导体这个行业。
1980年出生的时代,每一年的新生儿大约40万人,我出生的1958年台湾总人口是1,009万人,但出生人口是41.6万人,当台湾在1980年代积极发展高科技产业时,婴儿潮时代正好接上产业的需求,这是时代的结构,我们只能顺从、理解,并从中找到最佳的因应方案,而不是缘木求鱼!
不久之前,有机会跟联发科董事长蔡明介开一个在线会议,我们谈到人才问题,我说台湾现在有2,337万人,但2021年的新生儿不到16万,上个月(5月)甚至不到1万人,就算是求爷爷,告奶奶,我们跟政府、社会也要不到更多的科技人才。所以,操之在我的做法是让半导体业的人理解产业的价值,或在工作的过程中,找到更多的乐趣。
我与你们这些台湾顶尖的人才一起工作,每天都充满了挑战与乐趣,你们不这样认为吗?蔡明介说,是啊,很多干部也经常分享创业以来他们面对过的问题,以及解决各种问题的乐趣。我与龙应台有个茶叙,她邀我在7月16日下午在华山文创园区,代表科技业跟社会大众分享工作的乐趣。
我的演讲题目是「我在西进与长征的路上:科技与人文的双轨人生」,我想从1000年前的燕云十六州引言,第二段长三角的台商聚落与太平天国时代至今的演化,而第三段将以「台湾人的大江大海」为题,试着为自己的生活经验定锚。
舆论界常说半导体业工作,是用新鲜的肝去换高薪。这个行业辛不辛苦,当然辛苦,但这个行业往来无白丁,也充满了乐趣,至于乐趣从何而来,当然来自多元的社会教育,这也是张忠谋多次强调的通识教育。DIGITIMES买下竹科广播,现在我每周一上午主持「科技行脚」的节目,谈的就是这个行业的乐趣。
说实话,赚广播的钱太辛苦了,甚至比办报还苦,但我觉得能跟科学园区的台湾菁英对话,是一个充满乐趣与挑战的工作。我决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从第3季开始,将设计一个「Colley & Friends」主题,邀请业界的好朋友跟我一起对话,分享这个行业的工作心得与乐趣,希望这个节目可以成为科学园区朋友们新的精神粮食。
至于「赚钱」这件事,其实只是生活上的手段,我跟科技业赚钱,那是我的本份,参与文化界、校园的讲座,我们可以不收钱,或者按照政府规定,如果没有在科技业的事业基础,这些能力都只是空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