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奥结束那天,有位球评在电视上谈起戴资颖的羽球天份。他说,戴资颖小时候刚开始打球时,并不是接受正规教练的指导,因此打球的章法浑然天成,处处可见创意,堪称羽球界的精灵。我也很喜欢戴资颖,知道打球之前先看落点,就是抢夺机先的眼界与企图心。但这种企图心与眼力从何而来呢?是与生俱来?没有不断的苦练、专注,可能吗?
我不是科班出身,没念过B School,不是电子电机,也不是资工的背景,这些电子业分析师常有的背景,我在校的学习经验上不曾有过。1985年入门时,我的顶头上司程嘉君、陈清文都是政大企研所毕业的高材生,同事陈淑美是台大经济系、神户大学博士候选人,林镇邦是台大商研所,同梯的余定中是政大企研所,他们都是科班,甚至是前后期学长学弟。我天份不如人,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做他们不做的事,或者提供更多可以运用的韩国数据给他们。
我早期的职场生涯有两大幸运,第一是跟着优秀的同仁、长官一起工作,像不像三分样,但我知道跟着做我不可能超越,也许做不一样的事可以带来互补的效果,所以我专注在很多同事不做的事,总是以怪招取胜。日积月累也赢得长官信任,升迁之余,更多的是体会到从事产业研究与知识的乐趣。
第二,我躬逢其盛,专注研究,矢志不改。我从1985年个人电脑元年开始从事产业研究,一直到我1997年以主任身份离开MIC创业的12年,正好是台湾从无到有,而我也一帆风顺地学习到产业成长初期最美好的经验与千金难换的产业人脉。
我从1990年代初期,就有机会帮施振荣、张忠谋、苗丰强这些产业大老上课,那时候的产业环境没有网际网络、没有手机,要掌握信息最好、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接找我。36年了,我从蒙懂少年,到两鬓渐白,这几年我更不曾松懈,因为我是在媒体的黑暗时代经营一个专注电子业的发展平台。
35岁的谢淑薇在拿到温布顿双打冠军时说:「因为年纪,所以我更努力」;戴资颖其实是为自己在打球,她用成绩,证明自己的人生是值得的,谢谢她们用球技让我们感叹、赞美。我也希望我的人生是值得的,希望对大家有帮助,但您是否喜欢、用不用得着,那就是您自己的体验。每个人的人生都与众不同,何必用自己的价值观去衡量别人呢?
在台湾,贩卖知识是件非常困难的事,但重点不是客户不想付钱,而是您有没有说服他们,或者有没有在一个正确的区隔经营自己的职场或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