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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的软件产业,市场太小吗?

将软件应用在既有专长的产业,结合软件和人才,凭着台湾人的精神和已有硬件基础放手一搏,或许还有机会能够开出一条康庄的血路!(图片来源:Pixabay)

好几年前,我的大学同学们相约在美国硅谷爬山,其中一位同学在聊天的时候,提出「软件救国论」。他的想法是:2000年后的硅谷靠着软件转型,而且未来的世界将是软件应用的世界;台湾过去的产业模式遇到瓶颈,需要靠软件提升产业的价值。若是以当时的数据来看,台湾学软件的大学、研究所学生数量,大约是学硬件学生数量的三分之一,但是软件的产值却占不到硬件产值的十分之一(注1),所以台湾要思考如何运用这些软件人才来拯救台湾的产业。

这些年,我的大学同学在台湾或硅谷几乎每个月都会相聚健行或爬山,也常常在讨论台湾软件业发展的今昔与未来,其中在台湾软件学界或产业的同学都带着一份沮丧的口气,认为台湾的软件市场太小,且错过了1990年代进入大陆市场的机会。言谈中,也提起台湾在1990年代曾经是软件产业相对进步的国家,可惜因为Dotcom Bust迈入结构性的瓶颈,在亚洲慢慢地被拥有广大华人市场的国内大陆取代。

去年我们大学毕业35年同学会,我仍然抱持着ㄧ份沮丧的乐观(注2),不死心地寻问班上软件界的专家,希望能问出「台湾软件带动台湾硬件产业升级/转型」的契机;没想到我得到的答案,同样是一个被污名化的「台湾软件服务业」和与民争利的资策会。

在之前「同窗、同学」的文章中(注3),我曾提到自己年轻时流的软件血液。虽然我不是软件的专业,却有一份软件业余的性向,帮助我和周遭的人,利用软件打造截然不同的硬件职场环境。这份血液,让我仍然不死心地,想为台湾未来寻求ㄧ条可以发展的软件出路。

就在这个时候,透过清大彭明辉教授,让我认识了北欧。彭教授以他忧国忧民的胸怀、广博的知识、以及过去社会运动的经验,提出以北欧为例,从内需市场带动外销市场的产业政策模式,让我大开眼界。也从此用不同的角度慢慢地看到台湾内需市场的机会,而具备文化特质的软件,正是可以符合如此产业政策模式的产品。

今年春节期间到过年后,「同窗、同学」的夥伴们几次聚集在台北、宜兰,不断地讨论ㄧ个重要的 Life Style产业概念,这个概念就是从台湾需要的内需市场出发,无论市场大小、价格定位,只要我们能够做出令人感动、令人幸福的产品,就能够创造价值,并且扩展市场,带给海外有着类似需求市场的幸福,同文化的大陆市场虽竞争激烈但也未必没有机会!

如同人身体的自癒力,当身体出现病状的时候,身体的自癒力机制就会打开。我们需要的是一份沮丧的乐观,在危机中看到转机的曙光。台湾需要的应该不是一个仿傚硅谷的「纯软件」产业,而是一个「软件应用」产业,将软件应用在既有专长的产业(如医疗、农业、精密机械、纺织业、…),结合软件和各专业产业的人才,共同合作打造让自己幸福的软件应用环境,凭着台湾人的精神和已有的硬件基础放手一搏,或许我们还有机会能够开出一条康庄的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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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后来我们学软件的同学澄清,这些数据和政府定位何为软件有关,如果包括应用软件(如手机软件),实际的数字应该大于十分之一。

注2:取自汤马斯•佛里曼 Thomas L. Friedman「谢谢你迟到了 Thank You for Being Late」

注3:电子时报「同窗、同学」专栏:「以软件思维与系统打造人本职场环境

台大电机系1981年毕业,获加大柏克莱分校电机电脑博士。旅美期间曾任林肯国家实验室与HP资深研究员,离美后曾陆续于特许半导体、华邦与世大集成电路任职,于1998-2005年间于台积电担任研发处长,负责0.18/0.13微米与65纳米先进制程研发,2005年赴美负责台积电美国研发计划及先进技术客户合作专案,2012年转任台积电研发基础工程处及先进技术管理办公室处长迄今。曾获14届国家产业创新奖-研发管理创新奖及行政院92年度「杰出科学与技术人才奖」。热心于台湾年轻人的教育与职场问题,积极投入均一教育平台、为台湾而教等教育公益的推广志工。